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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澱的不只是記憶
註釋

那些一輩子也揮之不去的記憶,

那些由無數經歷積澱、過濾、凝結而成的情感,

那些不經意間已滲透到血液骨髓裡的信念,

慫恿、驅動著正步入古稀之年的他,要將其毫無保留地傾吐出來


走過戰亂、三年大饑荒、失敗的政治改革,

李謨清的父親失去了妻子、弟弟,

後續娶了弟媳為填房,獨力扶養老母親與年幼子女,

李謨清眼中的父親是個無所不能、好打抱不平又古道熱腸的好人,

然而一切都在1951年的冬天產生了翻雲覆雨的變化……


我人生的第一個恐怖記憶產生於1951年冬季。一天下午全村人都在眾廳裡開大會,我一個6歲兒童喜湊熱鬧與幾個朋友也跑去了。誰知一進門我就呆了:父親被一根棕繩子捆住一個手拇指和一個腳拇指,懸掛在廳門內高高的橫梁上,父親痛得嗷嗷直叫。此時打手們也全然不顧這個也曾多少幫助過自己的典漢公。父親叫一聲,他們就突然往上拉一下,或突然往下放一點,這樣產生的衝擊力使父親更為痛苦。在全場一片惶恐茫然之中,在我和姐姐、母親呼天叫地的哭聲中,土地改革工作組的賈組長大聲宣布:李典漢破壞土改,從現在開始,他被定為二流子,必須接受大家監督教育,不准亂說亂動。


因為正義凜然的性格,李家受奸人陷害,背負了莫須有的罪名,

在那個艱難困苦的年代,李家領不到政府一分補助,只能自立自強;

1964年,階級鬥爭開始,李父被貼上了「壞分子」的標籤,

李謨清也跟著受盡苦頭,甚至連升學錄取通知,都被村裡的書記悄悄扣押起來了……


1964年高考前填報志願,當時我非常渴望讀軍事院校,既可以實現當兵、當軍官的美夢,又能讀書不要錢,父母也可以完全不要在經濟上負擔我了。可是因為父親是所謂壞分子,第一個門檻就過不去。使我很長一段時間鬱悶的是,考進了全國重點大學華中工學院,但校內稍有涉及軍事國防的專業(如船舶工程、無線電工程、自動化工程等)不能錄取,只能讀最普通最民用的機械工程專業。


即使如此,李謨清仍秉持著父親的教誨,力爭上游,決心成為一名教育家,好好栽培國家的幼苗,將希望的信念世世代代承傳下去……


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,李謨清該如何跨越重重障礙,實現並貫徹自己的理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