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婚后不久,在帕丁顿区买了一个诊所,诊所是从老法夸尔先 ·
生那儿买下来的。老法夸尔的诊所的业务曾有一个时期很红火,可 是由于他的年龄大了,精力不好,又加上一种疾病的折磨,他的诊 所来就诊的人渐渐少了。这是因为,人们都极自然地遵守一条原则: 医生必须自己是健康的,才能把病人治好;如果连自己的病都治不 了,人们自然不相信他的医道了。因此,我的这位前辈身体越差, 他的收入就越少。当我买下这诊所时,他的收入已经从每年1200 英 镑降到300 多英镑了。但是,我对自己正当壮年精力充沛的身体颇 为自信,坚信不用几年,这个诊所的生意就会和以往一样红火了。
开业后三个月里,我一直忙于治病,见到歇洛克·福尔摩斯的 次数很少。由于我抽不出时间,我就没有到他那里去,而福尔摩斯 除了侦探业务的需要,很少到外面去。六月的一个早晨,吃完早饭, 我坐在椅子上读 《英国医务杂志》,忽然听到门铃响了,接着传来我 那老伙计有点独特而高亢的说话声,这让我很感意外。
“啊,亲爱的华生,”福尔摩斯迈着大步走进房内说道, “见到你 很高兴! 我想,‘四签名’案件中尊夫人受到的惊吓,现在一定完全 康 复 了 。”